郭艳良知的抑或道德的生活

时间:2020/05/11 18:55:23 编辑:

郭艳 安娜-高美是这样解释她的雕塑作品 真空的外衣 : 对我而言,这件斗篷象征着那些可以使我们在这个地球上历尽沧桑得以幸存的东西 斗篷的中空部分是由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良知和我们的创造力所填满的,而这些正是能使我们获得永生的力量。 文学作为艺术和审美的一维如何去填充我们那件历尽沧桑的斗篷?

荆永鸣《较量》(《人民文学》2015年第10期)是一篇正面叙述接受现代教育的知识分子与世俗权力生存逻辑较量的作品。在一个对于金钱权力逻辑高度认同的社会文化语境中,无视权力和地位的人无疑是时代合唱中的异类,也是当下芸芸众生中的极少数。这种人往往以时代理想人物和失败者形象呈现。主人公坚守知识分子职业感,具有现代道德情感认知,甚至于有着较为清晰的人生底线和原则,由此小说的叙述视点有别于无价值判断或者说混乱价值认同,而是在有倾向性的价值判断中叙述了一个和现实逻辑抗争的当下中国现代智识分子形象。少鸿《石头剪刀布》(《当代》2015年第5期)依然围绕权力与自尊之间的争斗。文本独特之处在于主人公退让与妥协中软弱的反抗。在一个被欲望和物质淹没的生活场景中,权力意志无处不在,而主人公 他 凸显出灰色人物麻木精神生活中的自省与觉悟,无自尊苟活而不自知是当下中国世俗生存的真相,在消解主体性自尊和价值的时代,主人公的软弱抗争有着刺心的哀婉。陈启文《短暂的远航》(《十月》2015年第5期)是一篇在历史与现实中寻找突进的作品。小说的深刻性在于揭示了当下中国社会中新兴资本拥有者对于历史、文化和知识的饕餮胃口。政治历史的因缘际会中,真正的历史被尘封。在资本经济时代,商人的文化癖和历史癖似乎让历史的缝隙透出某种可见的光亮,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抽空灵魂的外衣下面依然 裸得挺立着贪婪的欲望。

救赎是为了更有力量地活着。李广宇《缝合》(《天津文学》2015年第8期)更加类似于一部情节紧凑的电影,生猛的医学解剖成为救赎主题庸俗的注脚。然而小说在对社会现实的摹写中透露出生存超越性的思考,挣扎的人性也在好莱坞式的情节安排中显示出某种精神救赎的启示。人在龃龉污浊的人世间所要缝合的岂止是伤口?与此同时蔡骏《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那一夜》(《中国作家》2015年第8期)回忆了现实与理想生活之间横亘着暴风骤雨的时代,时光也以更为严酷的方式让人性耗损、颓败与荒凉。蔡骏笔下1950年代的青春叙事带着新世纪的怀旧与嘲讽,在繁华的大上海劈出一道通向幽深历史的路径。然而,过于戏剧化的场景设置却使得历史镜像在繁复中显出后人妄加揣度的随意。无论是东方巴黎的上海,还是欧洲大陆的德国小镇,人性在很多维度上显示出不同,又在更多的面相中凸显了人性的弱点。方丽娜《蝴蝶飞过的村庄》(《十月》2015年第5期)叙述了两位海外华人女性的婚姻和情感生活,中国式贤淑温良的女人与德国式严谨刻板的男人依然可以在清寂的山谷相依为命,而俄狄浦斯情结中的德国绅士却无力挽回自己失败的跨国婚姻。这个小说提供了两位不同于留学生的海外华人女性形象,在扎实细腻的摹写中,凸显出对于东西方婚姻和人性主题的温和探讨。

值得一提的是,杨凤喜《玄关》(《都市》2015年8期)从一个更新的角度赋予中国城市经验表达的痛感深度。小说以父亲的死和购买城市新居之间的联系,形象地阐释了新的城市经验与坍塌乡土社会之间隐秘的关系。这个短篇通过 我 内心的纠结与悔恨呈现出了城市化过程中日渐失语的乡土情感,包括我和父亲因为异质文化之间深刻的阂与无法隔绝的亲情血脉,悲剧性也就由此产生。而玄关处的巧遇过于戏剧化,反而降低了悲剧内涵的深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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